撕夏

十年大梦 大梦十年

偏袒

后来我遇见了你

我为你喜怒哀乐

我为你爱恨分明

如果可以  全宇宙我最偏袒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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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幼儿园时起老师就教他,凡事要公平,要明白事理,做出正确的判断,不要去偏袒。

王源听不懂,晚上回了家吃小熊饼干的时候问妈妈,妈妈妈妈什么叫做偏袒?

妈妈想了一下,说就是如果源源和爸爸同时想吃一颗糖,我可能会选择给源源,这就是偏袒。

王源也想了一下,认真的摇摇手,“如果爸爸也想吃,我就让给爸爸吃。”

 

温柔和善良,好像从来都是这个孩子的光环。

 

十年后的今天王源大概早已经忘记有过这么一个问题,他会因为一道数学题急得跳脚,王俊凯王俊凯,这个题要咋个做?王俊凯王俊凯,是先求重力还是先求速度?王俊凯王俊凯化学元素表要背到哪个?

王俊凯想了想把自己初中化学课本后面的元素表撕下来,第二天拿给他,“背到我画了绿色标记的这个地方。”

罗庭信路过问他:“王源你学化学了吗?你不是还没初三。”

王源没说话,专注地看着那张表,王俊凯一脸过来人的模样,说不打紧,他可以预习嘛,反正迟早都要背。

罗庭信翻个白眼,“没见你也给我预习?”

王俊凯就装没听到,手臂搭在王源肩上,“来来来凯哥教你个口诀,背得特别快,听不听?”

 

王源有时候觉得王俊凯真好,全世界最好的人除了家人就是王俊凯了,王俊凯从来不会大声凶他,王俊凯和他一起打游戏打篮球,王俊凯还给他讲题目给他带元素周期表。

王源甚至觉得,像够哥们够兄弟这样的词都不足以彰显出王俊凯的优秀,一个人真的好,就只能用好这个字来形容。

但有的时候王源也会觉得王俊凯欠揍。

“王源你看你那脸脏的,刚挖完煤出来啊?”

“王源你画的画怎么就那么抽象呢?”

“王源你掉水里也不会淹死啊,一般太轻的物体都自带比较大的浮力真的你不要打我...哎哟!比如竹竿...哎哟!”

神烦。

但王源从来没有真的生过气,他常常会错觉这样调皮捣蛋的王俊凯还是个小孩子,快快乐乐蹦蹦跳跳度过分分秒秒的人生本身就很难得,他不喜欢王俊凯紧锁眉头的模样,如果可以,自己亦会希望让他再快乐一点。

 

你知道吗?

我永远是偏袒你的。

你知道吗?

 

但盛夏往往更容易让人心生烦躁。

王源早晨是被空调冷醒的,他一边打着哈欠一边去看遥控器,二十二度在气温不算炎热的早上的确是不适宜的。他关了空调,起床洗漱,再背起书包蹲在玄关出系鞋带,妈妈叮嘱他今天星期五放了学要先去吃了饭再训练,“知道了啊?热天没胃口也是要吃一点点的,随便吃个什么小面抄手都可以啊?记得要吃啊。”

王源嗯嗯啊啊的答应下来,一开门,热浪就涌过来,他吸吸鼻子,“啊嚏———”

 

今天放了学要去训练。

王源在语文课上心无旁骛的往草稿纸上涂涂画画,语文老师在上面叮嘱的作文要点半句都没听进去,当然不是他不听课,窗外的蝉鸣聒噪地响彻整棵树,再到整片绿荫,他一分了心就不想听,干脆考虑今晚应该吃什么。

他问朋友:“自己一个人去吃红油抄手会不会很奇怪?”

结果听到了疑惑的反问:“为什么是一个人?”

王源晃了晃自己手里的签字笔,盯着外面难得湛蓝的天,耸耸肩,“因为的确只有我一个人。”

 

后来他和倪子鱼去吃了碗酸辣粉。

倪子鱼被辣得稀里糊涂,往嘴里灌水的时候抽空慰问了一句:“你和王俊凯还没和好啊?一个星期了?”

王源夹起生菜,把上面的辣椒片抖下来,“喔,就那样。”

“上面叫就那样啊...”

“就是我不理他,他也不理我,这样。”

“就因为你把他的Prada划了道刀口?”

“怎么可能是这个啊...”王源扶额,“王俊凯是穿Burberry去打篮球然后自己还不知道的人OK?再说那道口子是他撞到我我才划到的...”

“喔,那是什么?”

“反正就是...”他想了好久,却突然仿似有什么如鲠在喉,最后只能叹口气作罢。

 

我并不想让别人知道我们居然有朝一日暗生嫌隙,就算被他人所知晓,起码那里面的个中缘由,还是只有我能够知道。

我其实一直都希望在别人看来,我们永远都会是连舆并席大衾长枕的关系。

 

王源把筷子撂下,说吃好了我们走吧。倪子鱼探头看得他剩下的大半碗酸辣粉,“你减肥?看着也不需要啊。算了,买单走人吧。”

他掏了钱包尾随倪子鱼到柜台结账,心里有点想念那个陪他坐在桌边说不吃完不许下桌的队长。

 

今天是冷战的第五天。

王源回到公司的时候王俊凯还没到,他看了一会训练安排,进了休息室,进去才发现原来刘志宏和罗庭信已经到了,翘了二郎腿在玩手机。

王源打过招呼后实在没事情可做,索性坐下来一起打游戏。

昨晚已经差不多通关了,他一开就是终极BOSS,刚操控英雄冲过去准备放个大招解决掉的时候门啪嗒一声就推动了,三个人不约而同抬起头望过去,王俊凯穿着黑色T恤背了书包站在门口,他逐个看过去,到王源的时候目光一顿。

两个人都不作声,定定望着对方。

像是在演某部内心戏及其丰富的默片。

 

王源选择败下阵来,他尝试着扯出一个微笑以示友好,结果刚拉起嘴角外面就有工作人员喊,王俊凯过来看哈训练内容!于是黑色T恤的少年眨眨眼就又带上门离开了。

 

“你俩怎么还没和好?平时不早就手拉手一起蹦蹦跳跳去嘲笑主页君的头发了吗?”

“罗庭信我拜托你可不可以把毒舌收一收...至少是现在...”王源尴尬到耳朵都红了,他无力地叹口气,“很明显就是,还没有和好啊...”

“王俊凯这么小气?他又凶你啊?”

“他不小气!”少年此刻反倒较真起来,眼睛都睁圆了,急切地想为另一个少年作辩驳,“他不凶!他...他特别耿直...他是个好人...”

刘志宏静静窝在沙发里看戏,实则脑内无数弹幕齐飞,这都什么跟什么啊,思考了一大堆,最后发张好人卡吗?刘志宏脑补到自己笑出来,被王源瞪了一眼,立马变脸示清白,他突然想起一年前那个穿红色短袖衫的男孩子对着镜头说出了“王俊凯对人又好又温柔”这样的话,是有点害羞的,不好意思地眯着眼睛笑弯了眼角。

啊...或许不是好人卡吧。

只是对于他来说,对于他自己来说,王俊凯从来都是一个又好又温柔的人吧。

 

什么样的人才是好人?

对你好的人就是好人,对你不好的人就是坏人。

虽然说出来会显得很牵强。

但话粗理不粗。

 

“哎呀反正王俊凯就是好,你不准说他!”这说话的语气哪里像普通朋友,分明就是个压倒性维护的骑士。

你不是我,所以你不懂得他是个多么细心温柔的人,所以我要怎么说你才能知道,王俊凯从来都不凶我,他也不是个小气鬼,他把好吃的先让我吃,赶通告的早上拿梳子帮我梳头发,在我想家的时候用被子把我俩盖起来,说源源你就当是咱们在露营,明天一早我就带你回家。

他全宇宙最好,我最偏袒他。

 

然而似乎并没有什么卵用。

直到要训练的时候王俊凯还是没有回来,王源垂下眉眼,待会的对唱要怎么办呢,明明中间还像是隔了条冰川,你却要我下一秒就冲破到对岸去深情对望。

干什么?演杂技吗?

他觉得太阳穴突突的疼,走过舞蹈室的时候习惯性地往里面看一眼,现在是练习生的舞蹈课,他走过路过总是喜欢凑热闹形式往里面瞄一眼,为此总惹来王俊凯笑他,说王源你是不是也像进去一起跳?

现在他身边没有了人笑他,因为笑他的那个人坐在了里面。

 

应该是中场休息,王俊凯笑得一脸阳光坐在一堆小孩儿中间,表情丰富地扮演着村干部下乡的慈祥模样。

王源隔着层玻璃望进去,王俊凯腿长,站起来比谁都高出好大一截,但是坐下反倒不突出,一眼望过去,压根就是一堆小孩儿。王源站在舞蹈室外的门把手那里,怕王俊凯会发现,想想干脆就坐在门外了。

 

你宁愿跟他们讲路飞的奇遇,也不肯来和我说话?

亏我还全宇宙最偏袒你!

 

师弟们叽叽喳喳,他们的目标就是眼前的师兄,他们还小,对所有都充满了未知的好奇,王源在外面听墙角听了老半天也没get到什么点,直到听见自己名字。

“王源师兄呢?王源师兄咋样?”

“我们家王源啊...”王俊凯好像在回忆,“篮球打得好...学习成绩也好...真的!上学期期末语文还考了全班第一...唱歌也用功,训练每次都最认真...总之就是,超级好!”

王源就静静盘着腿坐在门外边听着,嘴角慢慢扬起,复而又垂下去,反复几次,眼眶就红了一圈。

他只在小时候过年去拜访亲戚的时候听妈妈会这么说,说我们家源儿啊,乖得很,成绩也好的很,省心。

我们家。

我们家的。

我们彼此之间有一个家。

我是被划分进你所有温暖里,所有保护里,所有爱里面的——亲人。

 

生活里一点一滴都被你视若珍宝地收藏着,别人问起你就能如数家珍地罗列给别人听。

原来我有那么好,连我自己都不知道。

 

里面的小师弟还是在叽叽喳喳,“那王源师兄不会犯错吗?他要做错事情咋个办?”

王俊凯似乎是笑了,“喂谁都会犯错好不好...我上次还看见你跟别人的舞步都是反方向咧!”

“那你会骂他不?”“你会凶他不?”“你会说他不?我们队长就老说我!”一边的黄宇航忍不住插嘴:“那是因为你老跳不对好吧?别人往左你永远往右,我不说你我说谁?”

 

王俊凯笑眯眯的,看上去温和又稳重,下一句话却和他那两颗可爱张扬的虎牙一样稚气满满,他说:“有什么所谓嘛,反正全宇宙我最偏袒他啦。”

 

简直犯规。

王源吸吸鼻子,去拍舞蹈室的玻璃门,“老王!不用唱歌了是不是!出来了出来了!还聊!”

然后就见王俊凯嘴里边应着“这就来这就来”边忙不迭地站起来跑向门口,站到他面前笑得喜气洋洋的,捏捏他肩膀,“一哥你不生气啦?”

“明明是你在生我气可以吗?”

“可以可以...啊不对不可以不可以...”王俊凯一紧张就容易先说话后思考,王源笑,拉走他。

 

“妈妈,为什么会偏袒一个人呢?”那年还是奶声奶气的王源夜晚乖乖盖好被子,临熄灯前问母亲。

而无论多少年过去了,已经初成少年的王源永远都记得,床头那盏灯的光线温暖又明亮,母亲温柔的脸定格成了童年时最美的画面,“因为爱呀源源,你爱一个人,你自然就会去偏袒他了啊。”

 

“王源。”

“嗯?”

“全世界我最偏袒你。”同样柔和光线下的王俊凯向他许出承诺,顺带着红了耳朵。

 

即使我们好多天不说话,即使我们冷战到见面也尴尬。

但发生了什么事,全世界我依旧无条件偏袒你。

 

你要明白你是太阳。

你是万千行星中最闪耀的那颗。

哪怕气温再寒冷,即使四季只剩下一个冬。

地球都会无条件围绕太阳转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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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月最后一天送给所有人的偏袒

差不多一年了

词语匮乏  就只能愿你在七月所走之路皆是平坦

祝福有缘看见这篇文章的你  七月顺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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