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你为我弹吉他
首次挑战双人视角!!
怕跟小凯走得太近被说三道四的源源最后还是忍不住抱着老王义无反顾了
年轻时候就应该天不怕地不怕的
反正莫要辜负好时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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Karry:
我从来没有这么尴尬过。
就在刚才,王源录制LIVE环节的时候拒绝了和我合唱。
主页君依旧戴着他那副被小马哥吐槽很多次的黑框眼镜,在公司里就是邻家大哥的形象,他看起忧心忡忡,皱着眉告诉我:“王源私下偷偷跟我提出说你们等会唱的那首歌里面,能不能不要有合唱,就各唱各的就好。你们是不是吵架了?”
我偷偷把歌词本藏到身后,大大方方地抬头说我们没吵架,其实是我今天嗓子状态有点差,他大概怕合唱的话音轨会分差得太明显吧。
主页君松口气:“那就好,你们也没什么可能吵架...小凯我是不是该补点脑白金了?”
我笑笑冲他摆摆手,“主页君最年轻最年轻,不过。”很强烈的失重感突然从心底开始散发出来,我勉强定了神才继续说得下去,“那首歌我词都还没看熟,这...马上要录了吧...我也没什么准备,要不今天就让王源独唱算了?”
他不确定地重复问我,“独唱?”
我点点头,直到他走出休息间之后才敢把那被我塞进沙发缝里边的歌词本抽出来,翻开来每一页都有记录。
空无一人的休息间里我走到靠窗边的位置,把本子从第一页开始揭开回看,那时候我的字还处在仅有我和王源才能看懂的阶段,而王源之所以能看得懂,是因为他看不懂他就没法唱了。
他说他很懒,我又有要练字的必要,所以建议我抄歌词。
一个像夏天一个像秋天的夏字貌似被我写成了四横;然后人质的质字为了体现我的文学修养我写成了繁体字;我的歌声里用了绿色和蓝色两种颜色写;洋葱的歌名是王源写的,有力的笔锋差点没把纸张划破..
每一页歌词上都有我和王源分配好的歌词,哪一段是我的哪一段是他的,合唱的部分我写的是凯源,有次被看到了他还挤兑说我肉麻,然后自己再在下面补多一个凯源。
后来有了LIVE环节,我们必须要分开独唱,他就抢过我的歌词本在空白的地方签自己的名字,导致我现在翻开每一页周杰伦的旁边都有王源两个字。
午后的阳光暖洋洋的容易让人犯懒,我捧着那本硬皮手抄本一动不动地窝在窗台边看,终于到最新一版的时候,我看着苏打绿那首当我们一起走过,默默地随手从不知谁的笔袋里抽了一支中华牌铅笔出来,有点耍小孩子脾气地把原本合唱的部分划掉了。
其实我是知道的。
王源情商很高,看事情比较全面并且心思更细腻,一点风吹草动都能让他紧张好多天。他开始躲我,不是说躲我这个人,而是我对他的一些行为,暴露在镜头前的一切地方都让他万分警惕。
像一只被伤过的小兽,刻意地给自己营造出更为安全的领域。
可我他妈的又没有在镜头前强吻你!搭下肩膀怎么了凑近点跟你说话又怎么了!犯得着吗!
最后干脆将那一页纸撕了下来,随意地一丢,我平躺着把本子盖在脸上,隐隐约约已经听到了王源的歌声,让我眼睛发酸,迷迷糊糊地在某一个时间点就沉睡入梦。
我是在对我自己尴尬,这么一点小事而已,为什么我好像个长不大的小朋友一样居然在生闷气。
Roy:
主页君突然过来跟我说王俊凯申请不唱了,说歌词没有看熟并且嗓子状态不好。
我问那你批准了?
他摆弄着摄像机说批准啦,能不批准嘛小凯最近看起来简直要累过我这种天天要跟你们小马哥抢肉吃的上班族!那黑眼圈再深点就遮不住了该怎么好...
我无心再听他喋喋不休地闲唠嗑,想去看看王俊凯却被勒令马上就开始录制了哪儿也不许去。
今早听他跟他同学打电话谈论游戏的时候声音还好好的,录下来依旧能让大批粉丝前赴后续地赶着上天台,怎么一下子就唱不了呢。
我不安地走过去摁住摄影机,“你是不是告诉小凯我不想唱合唱了?我说过不能让他知道的!”
主页君鬼鬼祟祟地支吾几声还是承认了,然后在我没消化好之前又迅速把我赶到了那块板子前面放音乐了。
我只能唱下去,可无论怎么找感觉都不对,心里面总是没有着落,重录了四遍才勉强过,听到主页君嘀嘀咕咕地策划只能多剪点日常花絮放进去才能弥补我刚刚所谓眼神散涣心绪不宁的录制。
我咋咋呼呼地指控:“哪有这样!是光线的问题!光线!”
主页君高冷地笑一声,“你以为那光是照妖镜啊?王源,有什么事情要跟小凯好好解决,两个人都这么久了还有什么事不能说的?我刚刚问了小凯他也说没什么,你们两个这点倒是同心啊?”
我把麦克风攥在手里,“那的确没吵架嘛...况且我觉得现在我们也长大了还老这么亲密不太好...别人会说事的...”
他疑惑地看着我,“就为这个?口舌是非这么多你还一个个去研究啊?别人怎么看有你自己的想法重要吗?别人不是王俊凯,别人可没有你一起同甘共苦过,别为了一个别人就去让小凯难过啊源源。”
“他才不会难过...老王那种性格...”
“总之我得去和剪辑老师斗智斗勇了,你看看小凯走了没有,我怕他在休息间睡着了不会醒。”
我的确是想得很多。
不知道为什么,人总是对负面的信息特别敏感,尽管也有温暖的祝福但当我看到——【那个是叫王俊凯?挺好看的男生怎么总是喜欢和队员搂搂抱抱的】之类的话时候,那种被冰水迎面浇下来的感觉至今都让我指尖发凉。
我也喜欢被他有事没事揽下肩膀搂下脖子,也喜欢和他旁若无人地窝在一起讨论篮球和游戏。
可我不喜欢他被别人说三道四。
我磨磨蹭蹭移动到休息间门前,站在门口那听了会没声音,觉得他可能已经走了才轻轻地拧开门把手。
可他没有走。
他躺在了开着窗的窗台那儿,窗帘拉开了一半,有风吹进来把窗帘扬起,他就这样被拢在那个由风撑起的小小港湾里,像个婴孩一样安稳地闭目沉睡者。
我走近才看到他近日越发明显的锁骨,让人心疼。
轻轻地叫他名字:“王俊凯,小凯,小凯?”
他没有醒过来,依旧沉沉地睡着,大概是累了太久,任何的休息时间都显得弥足珍贵,我在微烫的夕阳里小心翼翼握上他的手,是练久了吉他的缘故,左手的指腹上有由当初血丝换就的一层茧。
我想起了当年他摁着吉他弦微微蹙起的眉间,在指尖缠上创可贴却又因为需要敏锐的触觉而解开,晚上回家之前我就给他重新贴上,五个手指上都是浅褐色的棉布。
他日日夜夜都这么拼着,学董小姐的时候他特地弹了一遍又一遍给我听,问我觉得还有哪里不足要怎么改。
王俊凯会唱很多歌,在我们休息的时候就断断续续地清唱给我听,有时候我嫌他烦直接捂住他嘴,尽管他声音一天比一天更好听。
我在地板上捡到了那张歌词。
看到他划去的那段,还有下面一句话,说王源变声期避免高音。在那一段旁边改动了几个音。
对不起呢,真的让你难过了。
Karry:
终于从那场梦里抽身出来,醒来那一刻惊得我满头大汗。
天空已经褪去了光亮,呈现出重庆七点应有的深蓝色,
“王源...”不知道是说给谁听,喃喃自语也无所谓,梦里的王源一脸冷漠地推开了我搂上他脖颈的那只手,说,王俊凯你别再靠近我了,真的别再靠近我了。我徒劳地张了张嘴,却出不了声音,尝试再次去触碰他冷峻的眉眼却被决绝地甩开。
梦里的他好悲伤,泪流满面地把那本歌词本在我面前一页页撕开,说我不要这样的事情发生...我不要别人这么说你...
场景忽然又切换到了我刚进家族那年,小伍笑着把我抱起来转圈逗我玩,送我糖果和一些小玩意,帮我压腿时候一点都不痛,可我还是不安地哭了起来。
左虎和小爱他们全部都围过来,柔声安慰了我之后说他们要走了,小凯乖,跟哥哥们说再见了好不好。
有温热的液体从眼角滑落,整颗心像是刚泡过海水的海绵一样沉甸甸地发疼,我发狠似的揉着眼睛。
我不喜欢别离,那都是一道道伤口,被岁月藏着掖着不动声色,可一旦被回想起都会再次鲜血淋漓。
“小凯?”
我安慰自己是不是还没有睡醒,太过有冲击力的梦境让人时常分不清楚现实,我缓缓再次闭上眼。
“小凯你哭了吗...”
不对...不...王源?!
我猛地坐起来,动作过快让太阳穴突突地开始酸痛。
面前的王源神色温和地打量我,像个瓷娃娃精致得不可思议,他似乎是怕会吓到我一样,尽量以最温柔的动作拭去我眼角的水汽。
我往后缩了一下,“你怎么在这里。”
他低着头,把那张我丢掉的歌词递给我,怯怯地跟我道歉,“对不起...”
我和他僵持了几分钟后终于以我的妥协收场。
“没什么。”
他总算敢小步小步地移到我跟前,“那...那是和好了吗?”
“我们没有吵架王源。”
“可你以前不是这样叫我的...”
“喔...那你要抱抱吗王源儿?”
“要!”他下巴靠在我肩膀上硌得骨头生疼,“我再也不理别人了,我就理你一个...”
“什么?”
“没什么。”
Roy:
我们和好的方式是拥抱。
只要拥抱了就代表所有事情一笔勾销。
王俊凯突然嘤咛出的那声“等等我”把我吓了一跳,还没反应过来他又来一句“小伍哥”把我彻底震醒。
天色昏暗下来,路灯在最远的那头开始一盏一盏的向这边亮起,像是小时候放的河灯,平白无故地赠予了童年好多快乐。
王俊凯身上有伤,那是训练出来的淤青;而心上的伤,来源于孤独。
我终于是占据了他最好的时光,他人生中罕有的那些耍泼无赖暗自伤神都有我在旁边,我给他带创可贴;带糖果(虽然第一次塞他吃白糖他拒绝了...);带耳机;带最新的漫画...最后把我自己也给带上了,简单粗暴点来讲,就是我成功地get到了他的心。
可无法参与到他的过去还是让我心有不甘。
我们约好一起考清华或者北大(千玺企图再跳两级..)然后在繁杂的北京城里去逛胡同去买我心心念念的那一套青花瓷茶具,那次我们在北京录新歌他自己溜了出去,在回来的飞机上送了我一个青花瓷的吊坠,说我的文艺情怀该洗洗睡了。
我不该为了一片乌云就把整个天空放弃的。
东边日出西边雨没听过吗?
“小凯你饿不饿?”
“来我家带你吃红烧排骨去!”
他意气风发的笑容抹去了旧日太多辛酸,我和他像小学生一样沿着小道追逐在华灯初上的重庆城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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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俊凯。”
“嗯?”
“我还要吃青椒炒肉!”
“行行行想吃什么就说吧,凯爷给你做!”
嘘。
趁我们还年少,岁月静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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